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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al Novel[1]

*极度双重OOC

*严重电影解读偏差



我在不停抄写、抄写、抄写,“ If I love Allen[2]—For seven long years[3]”——Allen占据了我的笔尖—来挟持我紧绷的注意力,吞食我不安跳动的心。此刻是四月的第一天,Allen已经杳无音讯将近半月,我无法再冷静地坐在书桌前只为等待邮差送信时不小心碰触到金属铁箱的声响。我突然想到一个没有Allen声音的世界,缄默、缄默,是死亡的声音。不,不会那么糟糕。或许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被街上哪个漂亮的小男孩攫去了,但是我们—我是说,老友们—的小圈子(Circle)不应该更是牢不可破的吗?或许他是因为酗酒,蹩脚地模仿Jack,将全部花销献给五光十色的液体,成为倒在黎明前的那类流浪汉;或许他会吞云吐雾,就像在哥伦比亚大学时和我们一起吸笑气的那样,直到昏死过去,不久邻居的烟雾探测器会发出警鸣,警察破门而入并在监狱中将他踢醒,而他会狡黠地自报家门,凭此换取在墨西哥逍遥法外的豁免权。


是的,笑气,笑气!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Christopher[4]、我们的笑气、我们的初见!浴缸挤压着我的的四肢,麻醉剂夹带着略微的痛楚,成为一个现代式的天堂—我相信,连天父也会羡艳。他,多像爱丽丝,误打误撞闯进我们的仙境,同样压住我生命的导管。“你压到我了……”我只是重复了两遍,受惊的小羊就离开了他的所在地。他对毒品一无所知,我扯掉面罩问他“你吸过吗?”,他只是微微舔舔下嘴唇,似乎为他的一问三不知感到不好意思,他也没抽过大麻。多么圣洁的小羊羔,带着新生的气味!无知、软弱,只会亦步亦趋地跟在Lucien身后体验放纵、疯狂,以及从未探知的极乐。毫无疑问,他对Lucien上瘾了,一个新晋的瘾君子。


在David的公寓里,我的面罩虚虚拢着他的脸,即使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在他的飘飘欲仙中,我自燃一根手指,成为钴蓝色的焰心,只为让他与Lucien分享一个带有烟味的亲吻。我还和他一起偷来图书馆的钥匙,闯入禁书区,打破法律,将哥伦比亚大学的脸面踩在脚底,那些传统、教条!在谋杀案前,我从未想过我们自由的小圈子会有尽头。


Lucien杀了David,在芝加哥,David救了Lucien。


像创造New Vision一般,我用真相的尖刃剖开Lucien虚伪的辩词,将十三岁的Lucien和二十七岁的David裸裎在他面前。无疑这个年轻的“律师”动摇了,在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等待区中。果然还是只无知、软弱的小羊羔!被感情驱使,被嫉妒左右!他应该明白,即便他再怎么磕药、厮混、道德败坏、在打字机上写下自证“作家”的诗篇,在小圈子里他仍是一个后来闯入的新生(Freshman)。


然而,即便如此,在多年后,Lucien仍然操纵着他的喜怒哀乐,每一行诗节、每一个音律。多么令人嫉妒!他蛊惑他,欺骗他,抛弃他,重塑他,为他创造出永恒的生命的地沟。他在此伏地写作。


是的,为什么不去问问Lucien呢?他总会知道的,Allen永远会让他知道。

 


[1] 《The letters of William S. Burroughs : 1945-1959》封底:Maybe the real novel is letters to you.——Williams S. Burroughs, in a letter to AllenGinsberg

[2] 1954年5月24日,Jack在信中问William,“如果你爱Allen,我为什么不回来和他一起住?”

[3] Allen在日记中写给Lucien的情诗《夜苹果》。

[4] 《杀死汝爱》中William、Lucien、Allen的初见地。

后记:感谢豆瓣Jacinta、随缘居kkkth111《关于男孩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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